malkin

他確實是不能怎樣，但這一場電影他卻幾乎看得心神不寧。

好多年前總是凝望自己的眼睛，原來在望著其他男人時也是溫柔，動人的溫柔。以前，他曾看過培雅這樣眼神對著當時的男友嗎？他想不起來，一點記憶也沒有。從來，他是從來沒有好好注意過，只記得培雅看著他的眼睛真是美麗。

漆黑裡，小孟直直盯著大螢幕，畫面從他眼前不停掠過，他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，只感覺鮮明的色彩不停交錯而過。忽然，鏡頭停在年輕男人的臉龐上。

男人有雙好看的眼睛，但小孟的心頭顫動，他想起有天有雙年輕的眼睛，望著他是全然的無畏。他是不是以為只要別開目光就再也看不見？但已經在心上的，終究是止不住風起漣漪。

輕輕的，茉莉柔軟的手忽然輕輕握住了小孟，小孟側過頭有些詫異，而茉莉只是微微一笑。

女人的直覺向來精準，茉莉自然是察覺到小孟的心不在焉，甚至也察覺到小孟提起培雅時不尋常的口氣。她是不明白自己哪來的勇氣主動伸手，但她感覺若不再做些什麼，也許她便再也碰觸不到小孟的心。

她握著小孟的手直到電影結束，散場時她拉住了小孟。

「承皓，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，我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樣子。」茉莉按住小孟的手，溫柔的。

小孟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微微揪住了，因為茉莉眼裡的溫柔，而他原本煩躁渾沌的心也忽然平靜了下來。他露出笑容，拍拍茉莉。「我沒事，妳等一下有想要去哪裡？」

茉莉搖搖頭，「我沒關係，你難得有空休假要好好休息。」但話才說完，她一個月多來不見小孟的委屈卻突然浮上心頭，她望著小孟眼圈便微微紅了。

女人的眼淚是很難令人拒絕，更何況還是美麗的女人。小孟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也握住了茉莉的手，「就是難得休假才要好好陪妳啊，我們晚點去南寮吃海產好不好？我回來這麼久了，但都還沒有時間過去看看，晚上可能要讓妳帶路了，好嗎？」

「好。」茉莉的眼角淚水晶瑩，而笑容甜美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