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再痛也要談戀愛

以悠在橘柚的打工很快便進入了狀況,以悠對人向來沒心眼,也不會扭扭捏捏地放不開,並且又加上她的外貌甜美可人,除了沒心眼這項有些危險外,其實她還滿適合從事服務業的。所以,雖然以悠才來一個多禮拜,但據我觀察,上門的男客人們幾乎是增加了一倍。

「搞不好以悠可以變成店裡的新招牌……」許杰一臉若有所思,「嗯,對男客人的。」

不遠處的二號桌正由以悠負責點餐,那桌的客人清一色都是高中男生,我總覺他們自進門開始,表情就是異常的幸福?

「這樣也不錯啊……生意好,搞不好我們還可以調薪。」我笑了笑。

「嘖嘖,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」許杰搖搖頭,「真是有夠悲哀的獸性。」

「不要在我這裡碎碎唸!」忽然,婷婷從櫃台裡端出兩杯冰開水,「這是要給十號桌的。」

婷婷說話時臉上沒什麼表情,其實這一個禮拜以來,我也有發現到,婷婷她是真的跟以悠合不來。

「我去就好了。」我連忙伸手便要接過托盤。

「許杰,我等一下要meeting,我要先走。」突然,翔悟學長從後頭走了過來,並且已經脫下圍裙。
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許杰應了聲。

「翔悟你最近太忙了吧?」婷婷的臉色不悅。

學長微挑眉,笑了笑,「妳這個沒做專題的傢伙沒有資格質疑我。」

婷婷的會計系可是全校唯一不用做專題的系,不過婷婷其實也沒說錯,最近學長確實是十分的忙碌。這一個禮拜以來,學長的班都是從早上開店到下午的下午茶結束時間,並且原本一個禮拜五天的班,現在他也減少至三到四天左右。學長是說他要做專題,所以沒有之前這麼多的時間來幫忙。但我猜想,我與以悠的事必定也是脫不了干係。

雖然說現在店裡多了以悠後,學長自然是不用再像之前那樣,幾乎每天都要上一整天的班,然而每天我跟悠一起走回家,聽她說她今天有跟學長說到話,又或者是學長真的非常親切溫柔;這些事我聽了又聽,真的會忍不住就突然覺得好寂寞。

「白白,我走囉。」學長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。

「喔,好……」我歪過頭,對學長露出微笑,「路上要小心。」

「好。」學長笑了起來,然後他湊近我耳邊,「找一天,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。」

「啊?好、好!」忍不住就慌張了起來,真是好糟糕,又好幸福。

我這樣的行為可以稱做背叛嗎?拿起托盤,我慢慢走向十號桌,途中我和要回櫃台的以悠眼光相望,以悠對我笑了笑,我覺得她臉上的表情好像也很幸福。

以悠,妳很快樂嗎?為了翔悟學長妳所做的一切,妳都覺得很快樂嗎?

我一直都希望妳是快樂的。還記得妳在我面前哇哇大哭的那次嗎?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心裡好溫暖,原來我之前不過就是遇見了一些糟糕的人而已。現在想想,曾經我因為那些糟糕的人哭泣真的好不值得,但是以悠,倘若有天我為妳落淚,我想那應該是值得的。

就怕我做得還不夠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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